可封卿不回答她,他甚至偏首,连看她都不曾。
“封卿,你为何不应我?”叶非晚声音大了些,“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心,所以,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无甚感……”
“叶非晚!”封卿喝止了她余下的话,下瞬却又揉了揉眉心,“你适可而止。”
语气,很是不耐烦。
叶非晚呆了呆,脸色微白,却仍旧死死咬着下唇,如他所说,“适可而止”。
不被爱的人,连骄纵撒泼的资格都没有!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平复着过激的心思,良久哑声道:“抱歉,我失态了。”话落,她已转身走到床榻旁,将压在枕下的诏书拿了出来,打开,递到封卿跟前。
“这是何物?”封卿凝眉。
“你想要的,也是……我欠你的。”叶非晚垂眸。
封卿最终缓缓接过,目光飞快自诏书上扫视一遍,而后神色大震,薄唇紧抿:“你这是何意?”
立储密诏。
封荣立他为储,上盖了传国玉玺。
这明明是他所想要者,可是……却在听闻叶非晚那番话时,心底莫名惊惶。
什么叫……她欠他的?
“当初,你为救我应下不登帝位,不论因为何故,你终是救了我,这也是我欠你的,”叶非晚半眯了下眼睛,“如今,这立储的密诏给你,往后,你便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你我二人……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