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扶闲见状,挑了挑眉。
叶非晚一言未发,起身道:“停马!”
“干嘛?回去巴巴等着封卿给你过诞辰?”扶闲轻飘飘开口。
叶非晚背影一僵,她不喜欢那个冷冷清清的王府,待久了,总会胡思乱想,可是似乎……除了那个王府,她没地方去了。
“与你无关。”她冷哼一声,下瞬已经掀开轿帘。
而后身形陡然僵住,怔怔望着不远处的人影。
一处小摊贩前,停着一辆熟悉的豪华马车,马车旁,女子脸色苍白柔弱,正拿着一个古铜的雕花铜镜看着,她的身边,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静静陪伴。
封卿和……曲烟。
什么去看老神医,什么曲烟身子不适……
为了曲烟,封卿连最不屑的撒谎都做了,究竟有多喜欢啊!
“怎么不动了?”身后,扶闲自轿帘另一方探出头来,待看见前方那二人时也是一怔,继而了然,“我当你中邪了呢,叶非晚,敢情是狭路相逢了啊……”
“……”叶非晚未曾言语。
“怎么,不下去抓奸?”扶闲挑眉,便要挑开轿帘。
叶非晚却已飞快将轿帘拉上,重新坐回座位上,神色平静。
扶闲朝着轿外望了一眼,下瞬却也未曾要下马,沉静良久,他倏地作声:“喂,叶非晚,本公子请你放一回纸鸢啊?”
叶非晚凝眉:“我说了我已不喜欢……”
“本公子喜欢,”扶闲径自打断了她,“当然,你若是不愿,我倒是不介意下马和那两人叙叙旧。”他说得悠然。
叶非晚睫毛颤了颤,良久扭头看着他:“扶闲,你今日怎得这般反常?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她问的随意,甚至略带乖张。
果不其然看见扶闲眼中大惊,继而不可思议盯着她:“叶非晚,”他一字一顿唤她,咬牙切齿,“本公子不慕丑!”
叶非晚瘪瘪嘴,心里最终松懈了下来,马车未停,她已缩回身子,安静坐在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