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望了一眼那木盒:“里面是一幅画。”她道。
总是这般,每年爹都要神秘兮兮要她猜一番,结果总是一幅画,画中人总是她。
“哦?”扶闲难得来了兴致,正起身子,“打开看看?”
叶非晚并未言语,她并不排斥打开,以往她也总是迫不及待便打开来,爹总是满眼的无可奈何。
正思索间,扶闲已经转了锦盒的开关处,“啪”的一声,应声而开。
果真是一副画轴。
扶闲却再未动手,只望着她。
叶非晚望着那画轴良久,最终将其拿起,轻轻旋开。
终在看清画上人时,平静的神色有了丝裂缝。
画上的女子仍旧是她,却又不像她。
那个“她”穿着一袭胡服,脚踩软靴,手中扬鞭,胯下是一匹宝马,眉目飞扬,带着与她完全不同的意气风发。
叶非晚自己都快忘记,她策马扬鞭时的模样了,莫名的,眼圈有些酸胀。
“怎么,一幅画也能看呆……”扶闲见她不语,凑近上前,待看清画中人时,同样住了口,好久,他方才挤出一句,“……这是你?”
叶非晚没有言语。
“亲爹眼中果真也出西施,就是不知作画之人违不违心……”
叶非晚默默瞪着他,果真狗嘴从来吐不出象牙来。
“好好好,本公子不说了,”迎着她的目光,扶闲终于收敛了几分,摆摆手,“不过话说回来,叶非晚,方才你看见这幅画时要哭不哭的模样……”他想了想,认真道,“……特别丑。”
她果然不该指望从他口中能说出好话。
叶非晚飞快将画卷起,放回木盒中,动作极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