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封卿突然道。
这倒是他自断崖山上回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叶非晚抬了抬头:“你双手不便,我帮你换衣裳。”
封卿神色一滞,莫名耳根微热,最终只道:“你且出去,我……自己可以。”
叶非晚看了眼他的手,最终没有多言,转身走了出去,腾出里间的位子。
房内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封卿的动作很缓慢,想来手还是疼的,一件衣裳,他换了近一炷香的时间。
叶非晚再走进去,沾血的衣裳已经被扔在地上了,想了想,她将衣裳团成团:“这衣裳是不能要了,一会儿我便扔到伙房中烧了。”
“……”封卿再次沉默下来。
叶非晚起身,走到桌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米饭一盘盘端了出来,白粥还冒着热气。
她看了眼封卿:“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封卿皱眉。
叶非晚解释道;“你救了我,是我的恩公,我伺候你也是应该的,所以,不用觉得不自在。”她在厨房等着餐食的时候,便已经想通了。
封卿救了她,只是恩公。就算没有前世的教训,以他现下对她的态度,也不像是在意她的模样,她又何必热脸去贴旁人的冷屁股?
只是,听她说完,封卿的脸色阴沉了些,比方才的面无表情添了几分寒意,他平静道:“我自己吃。”
叶非晚没有阻拦,点点头,给他将碗筷放好,坐在对面自顾自的吃起来。
封卿起身,坐在一旁,受了簪伤的手虽痛,却仍旧可以活动,他拿过筷子,最终抬眼看了眼对面的女人。
现下的她,比方才刚刚出去的她要从容的多,他却只看着那份从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