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提点的是,”南墨颔首,“确是在下逾矩了。”
“南公子深明大义,”说明了来意,封卿也不多做停留,微微颔首便要朝叶非晚消失处走着。
南墨轻怔,同样朝反方向而行。
“还有,南公子,”已走到莲池小路尽头的封卿止住了脚步,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南墨听得清楚。
“……”南墨未曾言语。
“往后,‘晚晚’这类亲昵闺名,还请南公子能不叫便不叫了。”因为,每每听见,都让人心情烦躁。
这话,封卿是永不会说出口的。
那个女人唤他,永远是一口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爷”,而他,也唤她一声“王妃”,唯有人前做样子时,会唤她一声“非晚”。
“晚晚”,一个太过亲昵、旁人叫却又分外刺耳的称呼。
话落,未等南墨应声,封卿已经朝着前方走去。
南墨仍旧立于远处,神色平和,良久,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午后的余温,他终未能忍住,拿出帕子掩唇清咳一声。
却在望见帕子右下角那株兰花时,微微怔住。
他自有自己的抱负,书生意气,当顾天下黎明百姓,男女情爱于他,总归是有些遥远的。
直起身子,再无方才颓靡,他缓缓朝前方走去……
……
叶非晚回到宴席时,那里除了几个正在收拾的下人外已经无人了,一问之下才知,原来爹爹心情高兴,拉着封卿喝酒,结果自己反倒醉了,而封卿,仍旧脚步平稳去后院寻她了。
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