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被她这般一问反而凝滞,却在望见她目光坦然时,心底升了几分恼意:“不是说之前护我只是因着我娶你,那这次呢?”刻意的讽意,掩饰着心底的点点暗喜。
叶非晚却没听出他言外之意,沉吟片刻道:“今后,这种事,还请王爷不要再莽撞了!”
封卿一怔:“何事?”
“今日在养心殿,王爷为何要说那番话?”叶非晚反问道。
“……”封卿却静默了。
叶非晚嘲讽一笑,他不言语又如何?她心中自是明白的,因为曲烟。
那时曲烟被圣上质问,脸色苍白,她不过是求救般飞快朝着封卿望了一眼,他便上前帮其解围,果真轻易引了皇上的怒火。
明明冷静自持的靖元王,韬光养晦的封卿,却被一个曲烟破了功。
果然前世今生都一样。
“往后,王爷再想维护旁人,挑个我不在场的时候吧,”叶非晚转了目光,望向轿帘处,“我没有几条命能几次三番护你。”
封卿微怔,护他?
于他而言,很是新奇。
从未有人这般说过,他其实也无须旁人护。
父皇本就看他不顺眼,而今不过使二人关系雪上加霜罢了,他羽翼渐丰,即便如今当真暴露,若是孤注一掷不定输赢。
父皇定也察觉到这一点,这些日子频频警示他,休要生二心,与以往的漠不关心相比,太过反常。
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却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