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的水珠顺着蜜色皮肤滑落,流连她的颈脖,消失在让江立心头跳得更厉害的深处。
“睡吧。”他突然觉得口渴,啪得一声合上笔记本。
沈惊蛰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
“明天我去趟幼儿园。”江立不自在的别过脸,拍拍床上的枕头开始赶人。
“你打算怕我怕到什么时候?”窝在他床上的沈惊蛰一动不动,“我是他姐姐,他是为了我离家出走的,照你这种逻辑,我现在应该都不用抬头做人了。”
……她误会了。
或者说,她根本不觉得自己在深夜刚洗完澡窝在男人的床上孤男寡女的有什么不妥。
江立苦笑。
沈惊蛰居然还是这样,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迟钝的不像是个直立行走的高等生物。
其实是有原因的。
沈家重男轻女,沈家沈奶奶重男轻女还封建迷信,是那种看到女孩子被强|奸的新闻会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指指点点的说女孩子就应该多穿点,穿成这样真的是自作自受的可怕妇女。
所以沈惊蛰在十几岁叛逆的时候穿的很少,身边的男性朋友很多。
他也是成年很久之后才发现,沈惊蛰那时候的叛逆行为其实也是被沈奶奶洗了脑的。
物极必反,沈惊蛰更喜欢和男人称兄道弟,心底深处排斥男女有别。
没想到八年后她仍然是这样。
身处在都是男人的刑警大队,对男女之防仍然无可救药的粗神经。
这样很好……
起码说明沈惊蛰没有他和沈宏峻这两块狗皮膏药,身边也仍然没有不安好心的人。
“不是怕你,我二十六岁了,男女有别。”江立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