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没死,而且他又来江南了,这就证明陈东想卷土重来,想到陈东的手段,方谨言内心就充满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带给方谨言的,是从骨头缝中渗透出来的。
良久,方谨言才说道:“所以拓跋家始终不肯向江家妥协?”
拓跋明月摇了摇头:“这件事跟他的关系并不大,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拓跋家所信奉的,其实还是和其他家族和平发展。”
“所谓的和平发展,在我看来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的,没有足够的实力,就难免会受到压榨,哪有什么和平共处?”方谨言复杂地说。
“所以我们更要努力去创造这种发展模式,如果一味的屈服于其他家族势力,合适才是个头?”拓跋明月据理力争,“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们作为江南省顶尖级家族,如果我们都不承担起这份责任,还能指望谁?”
“方谨言,其实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敢在你面前说这些话,希望你也认真地想一想,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江家是一头狼,想把一头狼养家是不可能的。”
其实方谨言心里也清楚江家在江南省的格局很大,可江家这头狼是方家引到江南来的,现在想甩脱江家的控制,极其困难,除非江南省所有家族联合起来对抗江家,可这现实吗?
“你们对付江家的把握有几成?”方谨言忽然问。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
“实话就是毫无把握。”拓跋明月直言道,“江家已经在江南扎根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那你们还坚持什么?”方谨言很不理解拓跋家的做法。
拓跋明月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说每个人坚持的东西并不同。即便知道把握不大,但我们还是想全力搏一搏,如果成功了呢?”
“明月,你们的想法太疯狂了。”
“不做出牺牲,又怎么会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