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初在银兰山时,祝淮也曾背过宁九,他也在心底偷偷地羡慕过。
谢赦埋进祝淮的颈窝,眼角的晶莹洇湿了他的肩膀。
说了太多话,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听完祝淮最后的那一句承诺。
“不必羡慕他人,从今往后……”
谢赦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干净温暖的地方。
刚一睁眼,他还有些恍惚,盯着头顶的帘帐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还活着。
他慢慢地坐起来,发现枕边躺着那枚小巧的银铃铛。
他拿起来,置于眼前,摩挲上面古朴的花纹:“师尊……”
略微喑哑的嗓音出口,门突然被推开了,他眼眸一亮,在看到进来的人是宁九后,又瞬间归于平静。
他道:“你来了。”
宁九的脚步稍稍一顿,而后慢慢地靠近床边,像块木头似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谢赦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开口,感觉身上的伤口都有些疼了,便道:“何事,直说。”
“师兄,我……”宁九低下头,面上露出一丝愧色:“谢谢你,当时救了我。”
“应该的。”谢赦的语气无分毫起伏,宁九却从中听出了暖意:“身为师兄,本就该保护师弟。”
宁九的头更低了,简直要埋进地里面,谢赦看他一眼:“做什么畏畏缩缩的……师尊呢?”
“师尊被师祖叫去了。”
谢赦:“师祖出关了?”
宁九点头:“是,刚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