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瑜走后,谢赦看到祝淮有些感慨的模样,便问了一句。
祝淮摇摇头:“只是觉得世事易变,非人力可掌控。”
谢赦:“师尊不赞成景师兄和师姐在一起?”
“从来没有。”祝淮从不觉得景问瑜和宋弦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更多的只是对未来的迷茫。
作为一个穿书者,以前他认为自己不过是别人一生中的局外人,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置身事外,作壁上观,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可在这里待的越久,见的生死越多,他便愈发清楚地认知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的,各有不同的。
有人引他真情以待,有人令他心中难平。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渐渐融入这里,所以他开始为身边人担忧,不忍心他们受到一点伤害,甚至在想到死亡时,都会觉得如此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谢赦,温柔道:“不过幸好,有你在身边。”
谢赦眸中笑意清浅,轻声道:“我会永远在师尊身边。”
景问瑜离开后,清源山无疑少了一大助力,可他们慢慢发现,又有另一人逐渐展露锋芒。
谢赦修炼刻苦,不仅几次出入骨楼历练,还远赴位于边境的海市,在里面待了足足一百三十二天。
海市全称雾虚海之市,以环境恶劣和险象环生著称,海面常年波涛汹涌、电闪雷鸣,但凡进去,都是做好了在里面死上几百次的准备。
当年宁九为了寻找父亲,也曾到过雾虚海,但查探过此处没有父亲的踪迹后,他便没有进去。
当初谢赦向祝淮说明自己要去雾虚海时,祝淮想过阻拦,可对上他的双眼,祝淮便再说不出来一个字。
那双眼里承载了四月芳菲,装得下漫天星辰,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便只容得下祝淮一人。
谢赦想保护他的心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