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逢乱必行,一走就是数日,那天他照常砍柴回来,就是在那里看到满身是血,还在昏迷中的师尊。
谢赦又看一眼那堆灌木,抬步离开,回到了竹屋里。
宁九正守在煎着的药旁,谢赦说:“我来,你去陪师尊说话。”
宁九点点头,跑进屋子里,祝淮坐在床上发呆。
祝淮在思考穿书的事情,想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看到宁九进来,招手让他来到跟前。
宁九如今十一岁,他的母亲宁盐是祝淮的师妹,曾把年仅七岁的宁九托付给祝淮照顾,自己则去寻找宁九的父亲。
小家伙长得端正清秀,因为刚刚哭过,鼻尖还泛着红,祝淮怜爱地摸摸他的头:“师尊睡着这几日,我们小九有没有好好练功?”
宁九低下头:“我担心师尊,所以没练。”
“既然如此,师尊也不怪你,”祝淮说,“那你师兄呢,他如何?”
宁九小心翼翼道:“师兄和宁九一样担心师尊,白天晚上都守着您,不过师兄平日勤勉,就算松懈几日也比宁九厉害。”
祝淮点头,谢赦天赋异禀,学东西快,又勤奋,如今已是筑基初期,按理来说这样的徒弟都会很受重视,却不知为何原身并不喜欢这个徒弟。
谢赦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对床上的祝淮唤了声“师尊”。
祝淮看到碗里乌黑的药汁,下意识皱眉,知道逃不过,闭着眼端起来喝干净。
谢赦见他喝完,递来一张折叠整齐的绢布,祝淮接过的时候细细打量他。
谢赦生得精致漂亮,五官柔美,垂着眉眼,纤长的睫羽因祝淮盯着他看的时间过长而轻微颤了颤。
“师尊。”他轻声道。
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祝淮感慨着收回眼神,觉得大概就是因为谢赦比女人还要好看的模样,才让原身不喜吧。
喝完药,祝淮说:“你们都别站着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