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宁九当时的原话。
谢赦默了默,良久才开口道:“很奇怪的话。”
宁九也满脸苦恼:“对啊,一醒来就问我们是谁。容师叔,您能想象当时我师兄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容尊叹了口气。他这好友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执拗,明明名满天下,却偏放着好好的长老尊主不做,非要当个惩恶扬善的散修,这下好了,树敌无数,这次又不知道是哪个仇家寻仇来了。
听说缠斗了几天几夜,还是祝淮的二徒弟谢赦在竹林里发现了满身是血的他,这才给背了回来,再请容尊来医治。
容尊特地从风灵谷赶来,茶没喝上一口,就被祝淮的气息奄奄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要说这祝淮修为高深,寻常人等都伤不了他,看来这次来寻仇的,怕还是个顶厉害的人物。
莫说见多识广的容尊吓着了,宁九这小家伙也吓得不轻,反倒是谢赦十分平静,又是给祝淮换衣擦身,又是上山找草药,没一刻是歇着的。
正当容尊出神的时候,床榻上的人有了点动静。
“……水。”
宁九快速地蹿到桌边,倒了杯水,又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至床榻旁:“师尊,喝水。”
“先把他扶起来。”谢赦走前去,接过宁九手里的茶杯,等宁九把祝淮扶起来后,才接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茶杯送到他的唇边。
祝淮晕晕乎乎的张口,清冽的水缓解了一点唇焦口燥的感觉,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容尊就凑了上来:“还记得我吗?”
祝淮脑袋还疼着,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他涣散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一会儿,才说:“是你啊,容兄。”
容尊:“不傻啊,识得我呢。”
容尊拍拍宁九的小脑袋:“别杵着了,把药煎了给你师尊喝下。”
宁九点点头,飞一样地窜出门。
其实他们刚刚的对话祝淮都听见了,也大概搞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