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道德过渡期”。
社会失去固定性,人的命运不再被出生定义。
但同时人也无法享受像旧时一样与世无争、安守本分的生活。
因此那些缺少与世界竞争的能力的人,便受尽折磨。
在这样的社会中挣扎的直治在遗书里写到:“我还是死了好。我没有所谓的生活能力。没有因为钱的事与人争执的气力。”
直治以这样一句话为遗书收尾:“姐姐,我是贵族。”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老刘有些恍惚,也有些唏嘘。
当时,他也是花费了很长一部分的时间去研究《人间失格》这本书。
而现在,叶怀瑾讲述了这个故事。
他很清楚,并且很肯定一件事情。
直治、大庭叶藏、与和子的妈妈是同一类人。他们始终没有为获取活下去的能力,而牺牲心中旧的道德观。
他们并不是和子口中的“道德过渡期的牺牲者”,而是跟随那旧的道德一起毁灭的、最高贵的、贵族。
“牺牲者。道德过渡期的牺牲者。我和你一定都是如此。”
此话所指的“牺牲者”则是如同和子与上原一般怀抱纯粹,却忍痛将其割舍并发起革命之人。
和子的革命是背弃道德生下上原的孩子。
上原的革命是贯穿他“贴着标签的不良”精神。
和子在寄给上原的最后一封信中写到:“我们(和子与她的胎儿)会与旧的道德战斗至终,像太阳一样活下去……革命还完全没有进行。还需要更多更多的、可惜又珍贵的牺牲。”
陈熙和刘温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他们能够想象出那种战争,新老思想交替的惨烈。
虽然这个故事发生在别国,但是,总感觉他们亲身经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