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线条一端固定在格莱斯手中，另一端贴着地球仪表面，转了一圈，画出了一个圆形。
“这棉花就是侵蚀之雾。卡兰先生释放的光芒大概高度在这个位置，这些区域就是侵蚀之雾被驱散的范围。”格莱斯解释着。
“但事实上，整个星球的大部分区域都仍然有灰雾残留。比如伽弗北方黑纳泽河北岸，就还能观测到不少的灰雾，对人和动物仍然有杀伤力。”
“另外还有蒂斯文东北部分区域，其中还包括了三分之一的晶泣平原。”
缇雅看了看马丁，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还是主动开口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些稀释过的灰雾对超凡者来说，伤害没那么大。”
马丁点点头，回忆了一下奥里奇家族在晶泣平原上的位置，大概离那灰雾边缘不到一两百公里。
那毕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记忆中的情绪经过融合之后，变得有些复杂，不是一句“完全不担心”就能描述的……
“现在已经证实，阳光能够驱散它们，但这些灰雾无孔不入，而且似乎在被人为操控，会主动躲进一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格莱斯说着又将黑色的棉花撕掉一大块，只剩下南北极少数区域。
“这样的话，至少海面上的灰雾已经无处可逃，被阳光直接蒸发掉了。”
至于操纵这些灰雾的人，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沃托，即是造梦师，也是梦境之神。
“神殿有什么想法吗？在黑纳泽河岸边的灰雾已经影响到那里的农业生产。”索菲亚开口问道。
缇雅点头：“教宗带回去一批马丁制作的金币，准备派人去清理那些黑雾，但金币数量毕竟有限，而且需要充能，可能效率不是很高。”
马丁深吸一口气，他也没办法，光明领域的仪式仍然只有他能够正常主持。
他已经把仪式内容共享给远在王都的仪式学家们，但他们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光明领域的仪式还是没办法进行。
最近这两天因为制作大量带有光明之眼的金币，仪式的主要材料之一，辉光木的枝桠已经断货了。
马丁看着地球仪，内心还是有一丝不安，沃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