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孩子还是为上次他们争吵的事,记恨着呢。
这小子就是小心眼。
小时候有一次她答应他,要带他出门,但因为工作的事耽误了,她再回来给他解释,他不仅不听,还大发脾气说她言而不信,说很讨厌她,之后几个月不理她,见面了也会阴阳怪气。
“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你也小心点。”翁芒不想和他吵,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翁晏望着她的背影,觉得讽刺。
又过了三天,翁晏才出发要去看周梵,走出医院的时候,也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翁芒派来的人。
他也没搭理,继续让升跟着自己,坐飞机去看医院看周梵。
到了医院,他到病房,望着病床上的周梵,面容枯瘦,毫无血色,这种的存活,有什么意义?
谁又期盼着他活下去?
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吧,那么自己对他来说就没有意义。
翁晏其实小时候也期待过父亲这个角色的,可惜,他的期待一次次被翁芒女士戳破,之后有这个念头他都觉得恶心。
站了一会,他转身离开,故作身体不太舒服,就去酒店休息,让升和保镖在门外守着,他从窗外离开,降在楼下接应他,给他机票飞去找汤澜。
去学校的时候,翁晏故意绕远路,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在身上喷了香水,没有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才敢去学校见汤澜。
远远地看女孩背着书包,穿着碎花连衣裙,他张开了手臂。
女孩跑过来,却没有抱他,而是打量了他一番,皱着眉头,“是又去医院了吗?”
“……”
翁晏已经检查过几次,确定身上没有留下痕迹,这丫头怎么还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