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谁,摁着他亲的?
可这样的话,明明是他警告她,当她真的这么做,他心里又不爽了。
到了公司,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能拿下格斯特家族,是拿捏住格斯特家主经济大权,就是公司的管理权。
至于怎么拿下的,他父亲用了不少心思。
他虽然拿到了管理权,但也还是危机重重,四面埋伏,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跌落下来,所以他做事也格外的谨慎。
但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时不时地走神,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韩真哭泣的样子。
他拧着眉头,盯着手里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又烦又燥,他恼火的丢开文件。
这个小祖宗可真是够厉害,不见她,还能在他脑海里折腾。
忽而,袭来一股刺痛,撕扯着头皮神经,他揉着额头,打开药瓶,吃了一粒药。
一粒药不够,他像是不怕死的,又吃了一粒。
药瓶里最后两粒药,在晃动的时候,发出叮叮的清脆响声。
对他来说,像是催命符。
这是他父亲给他准备一年半的药,可是还不到三个月,这瓶药就被他吃完了。
他用手臂挡住眼睛,黑暗中,痛感像是一张网,紧紧把他裹住,窒息感让他无处挣扎。
也许下一秒,他会沉溺在黑暗中,再也见不到光。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他听见敲门声,他才缓缓睁开一只眼。
是助理,来禀报,“安迪先生,韩云先生,想见你。”
安迪摇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