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依然处于禁钓阶段,不过在下游有一段是没人管的,文东沿着河边赶过去,随便找个差不多的钓位就下了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焦虑的情绪一旦在心底堆积,如果得不到渠道宣泄,就会使人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压抑。哪怕文东不是当事人,只是一个没有发言权的旁观者,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了河边,看到水,文东的焦虑总算平复了许多,钓鱼是一项专注的运动,当注意力都集中在水中的浮漂上,心底的焦虑不由自主的就放空了。
文东就这么在河边蹲了半下午,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才收拾好钓具往回赶。
两天时间稍纵即逝,很快到了静雯父亲动手术的日子。
文东早早就打车去了医院。
手术定在上午八点,文东买着早点七点半就到了。
静雯看着文东买来的豆浆油条,满脸心事的摇了摇头:“给我妈吧,我没有胃口!”
“放心吧!叔叔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静雯抓住了文东的右手,文东这才发觉,自己面前这个看似淡定的丫头,此刻浑身都在颤抖。
文东心头一软,就将静雯揽在了怀里:“傻丫头,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
很快到了手术的时间,赵父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上面的灯亮起来,文东跟静雯一家人只得在病床外无言的等待着。
九点!
十点!
十一点!
在文东的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煎熬,哪怕当年高考临近出成绩的几个小时,也没有今天这个状态。
十一点四十!终于,手术中的灯灭了,几分钟后,主刀医生自手术室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静雯一家三口第一时间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