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匠才吃了一个大亏,不敢有所怠慢,小心应下不提。
牡丹临告辞前,却又想起清华郡主要请蒋长扬去做客的事情来,便担忧地道:“清华郡主过后没有找您的麻烦吧?”
蒋长扬微微一笑:“我在家中等她的请帖呢。”见何家父几人面上露出不过意的神色来,便笑道:“不必替我担忧,潘世从来与我交好,不会让我过不去的。我此番去,便能将这事儿给消弭了。”
何志忠看了蒋长扬这座宅,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再看他气定神闲的样,下意识地便对他所说的话信了了七八分。想到这事儿自家也不可能帮上什么忙,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起身告辞。
了蒋家的宅,何志忠心情好,引着牡丹在曲江池畔游了一圈,指着紫云楼道:“新科进士关宴举行之时,教坊的ji乐会来表演,圣上会在紫云楼上垂帘观望。以前你没机会出来,明年春天正好遇上,到时候可以来看看热闹。若是运气好,兴许还能见着圣上。”
牡丹凑他的趣,特意捡着些无关紧要问题问东问西,和大郎二人插科打诨,把何志忠逗的开怀不已。恍然间突然想起来:“了不得了,我让四郎宴请张五郎,这会儿也快差不多了,去的晚了只怕说我们不敬,赶紧回去。”说完拨马回身,催促牡丹与大郎快些跟上。
一行人走至修正坊附近,忽见一个苍老的妇人立在大中间哭声哀嚎,cao着一口外地口音向来往之人求援:“救救我家娘。”行人却是不怎么理睬,或是有人不忍,递给几个钱的,她却又,只是捂脸恸哭。
牡丹抬眼看过去,但见那老妇人身上穿着细布襦裙,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虽然不华丽,却也干净整齐,像是个中等人家下人的样,却不似泼皮无赖,便起了几分好奇,得到何志忠的允许后,让雨荷上前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妇人哭号了半日,此时方见有人肯耐心听自己说话,也顾不得其他的,大步流星赶上前来一把揪住牡丹的马缰,哭号道:“小娘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救我家娘。”
何志忠皱眉举鞭呵道:“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样抓抓扯扯的,小心我的鞭!”
那老妇人方松开手,指指不远处树荫下:“我家娘不小心触了夫君,一纸休书赶了出来,她娘家又不在此,我们主仆人去时无处可去!她病急无力,将身上的钱全数用光了。刚被邸店赶了出来,她却又病得昏死了,万望郎君垂怜,救救她吧!”
物伤其类,牡丹心头一寒,乞求地看向何志忠。何志忠叹了口气,道:“过去看看。”
但见旁树荫下,一袭还算干净的草席铺在地上,一个年约十七八岁丫鬟装扮的女跪坐在上面,怀里搂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妇人,正在垂泪。身边只得两个又小又旧的包袱,二人头上身上半点值钱的饰全无。
一行人走至修正坊附近,忽见一个苍老的夫人立在大中间哭声哀嚎,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向来往之人求援:“救救我家娘。”行人却不怎么理睬,或是有人不忍,递给几个钱的,她却又不要,只是捂脸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