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连虫鸣都没有,四下幽寂无声,而墙头斜坐着的一个白衣人,身上仿佛凝聚了所有的月光。
段红鲤叹了一声:“又见面了,你真是……阴魂不散。”
白忘机看着她双眼:“当初在葬剑池边,他血中玄黎残留的气息引你化形,若说那时你和他在一起是机缘巧合,但现在你来找他又是为什么?”
“这就不劳阁下关心了。”段红鲤关上窗,像是不愿再看白忘机一眼。
待关窗转身时,白忘机不知何时又坐到了桌边:“看来你真的想帮他?不管他如何选择?”
段红鲤道:“难道你不知道妖族行事向来全凭一己喜好?”
白忘机叹了一声。
“妖这一字,还不配落到掌劫使的身上。”
段红鲤道:“我只是葬剑池中一尾红鲤罢了,若真有那么大来历,你还敢擅闯我闺房么?”
白忘机直接无视了她的辩驳,淡淡道:“而今他已经知道掌劫使与七国器的渊源,若他这次来玄京是想再度封存逃脱七缺剑镇压的碧荒,你还想帮他?”
段红鲤沉默不语。
白忘机忽然轻笑一声:“这也有趣,你若帮他,那就是自掘坟墓,原来掌控众生七情的掌劫使也会被七情掌控?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演这出戏。”
说罢,他悄无声息消失。
段红鲤看着空空的桌边,又转头看向墙壁,一拂衣袖,墙壁在她眼中变得通透,能直接见到屋中景象。
李长安睡得很死,双眼仍旧闭着,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连被子都不会盖,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轻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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