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李长安摇摇头。
“那太好了!”韩苏儿庆幸地说,又问道:“为什么要抄录两份?”
“还有一份,给某个傻小子留着。”李长安低声笑了笑。
……………………
沈延失魂落魄地看着屋顶。
是善是恶,他用了一天也没能下定决心。
白天去武馆时,钱德武暗中警告了他不准说出昨日黄昏的事,沈延当时心中有了杀意,甚至在心中揣测了数种杀人又能脱身的方法,如今淮安官府已经离开,连个官差都没有,他就算杀了人,只要手脚干净些,不被发现倒不是难事。
淮安成了自由的废城,越自由就越黑暗。
越想,他在大热天的太阳下也禁不住心中发冷,他感到自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
一整天他都魂不守舍,直到黄昏看到韩苏儿,他好像才找回了自己。
只不过败在韩苏儿手下的结果让他有些不能接受,难道现在自己连她都不如了吗?
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叫,父亲的咳嗽声从隔壁传来,母亲放轻手脚起床拿痰盂,这些轻微的声音在沈延耳中竟变得有些刺耳。
他狠狠一咬牙。
待隔壁没声音后,他悄然摸起床,拿出厨房里那把生铁菜刀,来到水井边。
月光下,少年磨刀霍霍。
刀被磨得很快,虽然不是多纯的铁,也有了些许锋芒,沈延目光越来越冷,提着刀,放轻脚步向门外走去。
他知道钱德武的卧房在哪,也知道其他两个少年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