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双烟斜他一眼撇过头去,司马承舟干咳一声,自赞道:“好诗,好诗啊。”
李长安笑了笑:“的确好诗,承舟这么一说,这墨海倒真像一方大砚。”
司马承舟哈哈笑道:“还是长安兄有眼光。”
王冲走近李长安身边:“长安兄弟,你来得早,可有过海的法子?”
“不曾有。”李长安摇摇头,方才从道海之中读到了许多句子,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放在一起,便只能把其中含义了解个大概。
居双烟拔剑在水面一挑,涟漪散开,她手腕轻抖,一滴水珠在剑尖滴溜溜转着却逃不脱,她把剑尖置于眼前,随后一挥剑甩开水滴,低声道:“海水尽由道经变化而成,若真人之意是让我们在此领悟道经,待三千道经尽皆了然于胸才能过海的话,只怕再过千百年也没人能过这海。”
王冲吓了一声:“三千道经,我还一个字没读过呢。”
虽如此说着,他已走到海边,小心翼翼将手往其中探去。
“小心,这海里草叶不能浮,若掉下去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李长安说道。
王冲一下弹回手。
“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居双烟走向海边。
越小玉站立不前,望着海面,心中犯起了难。
天边一轮墨日高悬,竟也能放出光芒,更显苍茫浩瀚。
李长安也看向海面,问道:“可曾听说过愚人饮水的故事?”
“没有。”越小玉看向李长安,摇了摇头。
李长安道:“话说有一愚人在旷野中独行数日,滴水未进,快要渴死时终于见到一条大河,但在河边他却站住脚,竟不想去取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