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子虚甚至有些奇怪,士兵受了重伤,怎么会是一个伙夫来告知他呢?其他士兵都去了哪里?
这般一想,子虚大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起来,令他完全受不了,“啊!”
听到子虚痛苦的叫声,倭国女人忙收回正在擦汗的手,疑心是自己动作太大了,子虚大夫太痛了才会如此,忙小心翼翼地轻轻揉动子虚的太阳穴,想要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好受些。
女人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揉动,子虚在这种缓慢的力量中逐渐镇定下来,连之前恍如针刺般的疼痛也渐渐减弱。不知不觉中,子虚竟然在这轻柔的按压中渐渐放松下来,身体中所有紧绷的神经都随着女人的按压变得舒缓起来。
女人见子虚大夫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知晓自己的按揉是有效果的,愈加卖力地揉着子虚的太阳穴,不久之后,子虚在这般放松下来渐渐沉静下来,睡着了。
女人望着熟睡中的子虚大夫,目光温柔如水,红润的嘴唇仿佛下一秒就会亲吻上去一般。
大明军营现在所呈现出来的一派安宁就像是废墟之上覆盖的那一层晶莹的薄薄的白雪,任谁都要忍不住贪恋它的美丽与祥和,任谁也不忍揭开这一层善意的伪装,将下面的丑陋完全暴露出来。
每个人都惧怕看到冰雪之下的伪装,可每一个人却又似乎十分期盼看到这样的场景,仿佛这般就可以尽快得到喘息,不再继续在这般的压抑中继续前行。
……
比起长崎的紧张局势,女真使者哈克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自从上次他碰巧遇上了待在南方的碧衣之后,整个人仿佛陷进了倒霉的死循环中。他身边一无所有,之前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一只蹒跚的老狗,他的一只脚受了伤,走路的时候只能一上一下的颠簸着前行,身后拖着一条被其他狗撕咬得不像样子的尾巴,紧紧地夹在它的两腿之间,看模样倒不像是一条狗,反倒像一条狼。
可这只老狗实在是一点儿气势也没有,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将两条前腿张开稳稳地落在地上,龇着牙,嘴里冒着热气,看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是看到哈克的眼中,却总是觉得冒着一股不可明说的傻气。
但是说白了毕竟是他的狗,即便是他去买了一个肉包子,也要分上半个给它。时间久了,这么一来一往,这条受了伤的老狗似乎直接将哈克当做了自己的主子,更是走到哪跟到哪,遇到危险的时候更是一个猛冲挡在哈克的面前。
哈克看了一眼老狗的身体,连身上的皮毛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就这副模样,居然也好意思冲在最前面,也不担心遇到个厉害的,瞬间就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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