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端着茶和水果出来:“是啊!正在读六年级。”
秦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六年级了。”
“随他爸脑子比较好,跳了两级。”
“那就好。”
哥哥在狱中待了十年,也荒废了最好的年华,现在四十多岁的人跟五十多岁一样,头发花白,一脸沧桑,秦妙有些难过。
秦武边喝茶边眯起有些晦暗的眼。
“妙妙,爸为什么在祠堂自焚,是不是因为我?”
闻言,秦妙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早就想过哥哥出狱后会问起这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准备:“哥你不要太自责,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爸因为行贿被革职查办,之后拘禁在家里,家里的叔叔姑姑们决定分家,分了家产带着家人都搬出去了,爸他觉得……”
对不起列祖列宗,让秦家败在他们父子手下,在一个夜晚喝多了酒跑到祠堂里自焚了。
秦妙得知这事时已经晚了,人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办完丧礼就下葬了。
得知了具体经过,秦武重重地将茶杯磕在茶几上,红着眼眶质问:“爸被革职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被判罪坐牢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闻言,秦妙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武嗤笑,自己回答:“你什么也没做,风风光光地嫁给了科学家过着好日子,不管不顾我们这群亲人在烂泥里挣扎。”
秦妙心里有些愧疚。
倒不是对哥哥感到愧疚,而是父亲起了死意没有及时发现和阻止,这是她作为女儿的不孝。
“哥,一切都过去了,明天我带你去爸的坟前……”
尖锐的匕首插进腹部,话音戛然而止。
秦武神色阴鸷,发了狠地将匕首往里送:“过不去,凭什么你能过得好,把我们抛之脑后过得这么好,只有我们这么痛苦。”
秦妙脸色苍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亲哥哥会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