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齐楚有点担心的看着我,紧皱着眉道:“从那个精神病院回来后,感觉你就心思重重,要不要哥开导开导你?”
我瞄了他一眼,轻笑道:“齐楚,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说我命不过双轮吗?”
齐楚脸色一变,眼神闪了闪道:“墨逸不是跟你解释过吗,你命中带劫,只有结婚可解,但你嫁了陆思齐,却又被他用阳寿借了阴债,成了半死之身。怎么突然问这个?”
墨逸说借过阴债的阴魂,魂不归地府,反倒由地府金融用来做苦力,但我因鬼胎的原故,魂不离身,所以才半死之身,我必须留在院子里养着身体。
当时他说得头头是道,可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个借口,院子下面是尸门,必须由巫族的人镇守,这才是他让我留在院子里的原因。
所以墨逸的话,又有几分可信?齐楚又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云清?云清?”齐楚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沉声道:“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看着引路香轻飘,缠在上面的红绳一点点被燎短,闭着眼道:“齐楚,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
他嘿嘿的笑了,朝我痞声道:“如果真的感谢的话,就给我介绍个女票啊,你看他们一对对的,我这单身狗也眼红啊。”
我闭着眼轻笑,转着手腕上的银镯,不再说话。
等过了凤凰古城后,引路香开始朝山里飘。
湘黔交界深山野林之间,还有许多古老的苗寨,这些人祖祖辈活在深山之中,有自己一套的生存法则,并不愿意走出大山。
车子开到一个苗族小镇后,又顺着引路香转入了一条毛马路,等到了一个小村落时,连毛马路都没有了。
我们在小村落里休整一夜,姚铃面善音柔,不一会就和村落里的人混得极熟,村落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守的都是老人,虽是苗民,可经汉化,倒也听得懂汉语,但能讲的少。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姚铃一口苗语讲得极溜,声音轻转,如同夜莺出笼,苗歌唱起来,让那些苗老都脸带惊色。
不一会她就打探出,从村落后方有条小溪,顺溪而上,山里还有一些小苗寨,那是原住的苗民,崇拜蚩尤,亲近自然,自给自足,轻易不会出来,最多就是到前面的小镇上换点生活必须品,我们要找的苗寨可能还在更深的山里。
“佩服吧?”姚铃见我面露惊色,朝我笑道:“我是侗族,但我外婆是苗民,而且我还会土家族和瑶族的语言。要不然你以为我跟你来看热闹的?这就是语言天赋啊,你身为巫族,天生与天地自然相亲,所以制香观香天赋使然,我从小在各种语言混乱的地方长大,学这个非常快。”
她声音欢快,似乎难得发挥特长,一个老人吹着芦笙,另一个苗族老太太朝姚铃招了招手,姚铃立马欢快的跑了过去,顺着芦笙声开始唱歌。
苗民热情好奇,不管熟不熟,语言通不通,一堆篝火,一首歌一段舞,一碗酒就能欢笑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