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嗯了一声,走到走廊外,同我一块看着对面的蛊洞,那里已然被填平,其实就是一块水泥地,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出门都习惯性的望一眼。
明明没有点破,可我和墨逸之间已然相对无言,或许有些东西果然能尽在不言中的。
我一点点的整理着背包里的东西,要用的、能带走的,全部带上。
背包里的东西清理了一遍又遍,实在没办法再清一遍了,而心底的疑问却慢慢朝上涌,我生怕自己压制不住问墨逸有关云娥帝巫的事情,沉吸了口气,看着墨逸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泰山府宅养伤吗?阿澜怎么让你出来了?”
墨逸的手在木质扶手上握了握,五指紧绷,好像强忍着什么,指甲在木条上划了一道长印,这才轻声道:“来找你要点血,顺带请你制点养魂香,添你血的那种。”
说着他手掌一翻,一个白玉所制的瓶子出现在他掌心,他缓缓递了过来:“需要装满。”
那瓶子不大,只有娃哈哈的瓶子那般大小,晶莹剔透立在墨逸的手心,他五指紧握着,拇指轻轻的摩娑,似乎对那瓶子爱不释手。
“添了我的血的养魂香?可我不需要养魂啊?”我接过瓶子,假装诧异的看着墨逸。
养魂香难制,香料种类极多且用量要求很高,工序繁杂,稍一出错就会伤及魂魄,让魂魄狂乱,严重的话会变成疯子吧。
而加了血的养魂香,就好像对症下药、定制的一样,只能那个人用。
“嗯。”墨逸轻嗯了一声,眼神闪了闪,看着蛊洞方向不再动了。
日光西斜,我看着一身黑袍的墨逸长身立于金色日光之中,整个轮廓似乎镀着一层淡金,显得极大而冷漠。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痛,我将白玉瓶放在一边,取了把切香料的小刀,直接划破掌心。
握紧着拳头,看着拳缝里鲜红的血牵着一缕红线流入瓶中。
人说红线牵缘,可这一缕血线却是断缘的吧。
明明阿澜给我灌天水灵精时,那么痛,我都忍住了,可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掌心小小一刀的痛意我都忍不住,眼底有着温热的东西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