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断口平整,没有拉扯的撕裂痕迹,也没有咬狠,就好像这个人是冰棍一样,前面的部份在蛇嘴里含化了,却连血都没有渗出来,似乎体内所有的血都被吸干了,看上去和当初梦蝶那只晶莹得透明的手一般无二。
“拿出去火化了吧。”这种东西留下来也怕再出事情,还是烧了的好。
蒋真珍这会看到这双腿,捂着嘴似乎想吐,或是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袁雄急忙帮她拍着背,也不再去理会那双腿。
我也没时间去管他们恩爱了,转眼去看那条蛇,又趴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合了起来,好像沉睡了过去。
只是在凑过去看时,棺材盖上那幅画象好像颜色变得鲜明了一些。
原本虽然能看得出大概的颜色可却显得有点老旧,但这会就好像染上了一点点的颜色,变得鲜明了起来,而且那张脸越发的像我。
“怎么办?”蒋真珍凑到我身边,朝我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出不去,难道要在这里喂这条蛇?”
“拉出来!”我咬了下牙,朝袁雄道:“检查蛇的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食。”
袁雄奇怪的瞄着我,脸上闪过惧意,却也拉着那双腿朝外走去,只是刚一出去,就立马放声大叫。
那是一种绝望的叫声,好像除了叫,就再也没有办法发泄出心中那种惊恐了。
我和蒋真珍连忙对视了一眼,拔腿就朝外跑。
只见隧道外面,薄薄的毛毛细雨落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被染红,而那些跑出来的工地人,有的衣服都消失了,身体如同一个红色雪人一般,慢慢融化了,露着内里的骨头;又好像一个泥人,被雨水冲涮掉泥,模样都变得斑驳、模糊不清。
而有的已然跟软倒的泥人一样,倒塌在地上,被细雨淋着慢慢化成血泥,然后一点点涌入地底,可地上却并不见任何血流淌,反倒是空气中的血雨越发的重了。
蒋真珍死死捂着嘴,然后转身,一把抱住袁雄,将他朝隧道里拉。
袁雄好像都被吓傻了,浑身都在发抖,张着嘴不停的大叫,声音在沙沙的血雨之中回荡,如同杜鹃泣血。
我想朝外伸手,可一抬手,腹中鬼胎猛的动了一下,痛得我全身一哆嗦,忙朝后退了一步。
一股惊恐的感觉瞬间涌遍了全身,我扭头看着袁雄,他依旧在叫,蒋真珍将他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想捂着他的眼睛,却怎么也捂不住,只得不停的道:“不怕的!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的!”
大步走过去,我抬手对着袁雄重重的就是一巴掌,蒋真珍见我突然打袁雄,都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