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墨逸坐在床边,双目沉沉的看着我,伸手端了杯水递给我道:“做什么恶梦了?叫都叫不醒。”
水还微凉,映着窗口的红云,与梦中一般无二。
我突然有点害怕,接过水一口喝了下去,清凉的水贯穿喉咙朝胃里涌去,就好像能清晰的感觉到水流在体内游动。
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传来微微的刺痛感,外面有着大白低低的叫声,还有乐乐欢快的拍手声,厨房有着锅铲声和南雅大叫着大白不能衔小崽崽的声音。
沉沉的叹了口气,我将水杯递给墨逸,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虚汗,头发都湿了,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睡得太沉了,有点迷糊。”
“嗯。”墨逸接过杯子,没有说什么,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递给我,挑眉道:“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每次墨逸帮忙都没有好事。
我慌忙拿着衣服去洗了个澡,洗完刚好南雅来叫吃饭。
齐楚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好,我睡了一天,却并没有什么胃口,不时抬头看着慢慢暗下去的红云,朝齐楚道:“道家有没有解梦的说法啊?”
从见到假陆思齐那片片倒塌后,我就做那个怪梦,连蛊洞的巫唱都没有了,接连两次都是这个梦。
墨逸正试着喝汤,听到这个,抬头瞄了我一眼,沉笑道:“白日做梦,只不过是大脑残留信息的映射,或许是什么事情对你冲击太大。一般有预兆的梦都会在晚上做!”
一个冥界的大佬,用科学的方式给我说着梦,这感觉有点怪异。
齐楚低低的嗯了一声,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不再言语。
白天睡得太沉,后遗症就是晚上根本没有睡意,墨逸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跟我细细的讲解着给我的那张纸的看香的术法。
我这才知道,香的用处不只是看,还能束和迷,以及布阵,但具体如何,墨逸也不知道,毕竟他又不是看香的。
“睡前齐楚叫你什么事啊?”我将重点记下来,边写边问墨逸。
他站在我身后,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轻声道:“他就是担心那个烧钱的,想去看看,不过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就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