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兑好,他们只要在三小时内找到Z先生,让他服下即可。
“他不在病房。”季青临说。
Z先生不在409病房。
这很正常,Z现在总是不好好待在他的病房,就如J医生总是不好好待在他的办公室一样。
谢迟安道:“他可能在一个地方。”
六楼,天桥。
那道门锁被打开了,应该是Z先生开的。
Z先生果然在这里。
他站在天桥上往下看,一身病号服包裹住恐怖的身体,可掩盖不了渗人的脸。
他的右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恰到好处地掩盖住手环。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可以有效防止别人看到他手环上的弱点。
但前几次Z先生手上并没有这个绷带。
他也许冥冥中意识到有人会利用手环上的弱点杀死他,才会提前给自己缠上一圈绷带做保护。
谢迟安走过去,Z先生没有反应,仍旧是站在天桥上看风景。
他对病人反应不大,对病入膏肓者更是这样。
直到谢迟安离他三步之遥,Z先生缓慢地回过头,忽然瑟缩了一下。
谢迟安猛然拽住他的手腕,半点不在意自己染上一手脏血,飞快把缠在Z先生手腕上的绷带撕开,低喊一声:“江阔!”
他看不清手环上的字。
江阔飞速赶过来。Z先生看见江阔这个健康者,立刻就疯了般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谢迟安的桎梏。
谢迟安制住他,死死按着Z先生的手腕:“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