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又乱跑了。”J医生向他们抱怨,“你们动作真快,又拿到一张处方单。”他拿出笔填写,“要填写哪种病症呢?”
显然,J医生又回到了被设定程序控制的状态。
谢迟安说:“X病毒传染病,姓名,郑扬帆。”
J医生眼睛亮了一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填写了起来。
当J医生把填好的处方单交给谢迟安的时候,他显而易见地长松了一口气,眼底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好心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J医生眨眨眼,流露出不属于npc的灵动人性化的光彩。
护士百思不得其解。
她越来越不明白他们想做什么了。
但她不敢问,他们允许她跟他们一组,但她明白自己是没有话语权的,只能默默当个隐形人。
起码这支队伍比系统分配给她的队友好。护士想。
谢迟安拿到填写好的处方单,并没有急着去兑药。
药过三个小时不服用就会消失,而谢迟安还要等到明天——病入膏肓那天,才能够与Z先生进行一场安全的谈话。
在处方单被填写后,广播就停止了每十分钟的播报。一张已被填写的处方单没有任何被争夺的价值。
而广播的停止也说明了十张处方单已全部使用,剩下的玩家只能靠杀人通关。
健康者最多战力也最强的第一组是可以直接排除了,第九组的男人也因为被Z先生传染旧疾复发,现在只有一个健康者承受着几乎所有玩家的追杀。
如同打擂一般。健康者就是擂主,病人们就是挑战者。挑战者不断以车轮战形式消耗擂主的体力,擂主失败,挑战者上位,成为新的擂主,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只是这打的是生死擂,除非死亡,没有人能下台。
游戏第五天。
谢迟安在天未亮便转至住院部,此时他的视力已经几乎为零,到了连人影都看不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