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谢迟安仿佛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声声焦急,字字担忧,还透着无比的自责。那一遍遍的唿唤,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
他睁不开眼睛,只能感到有人紧紧拥抱住他。谢迟安偏头,一只手掌捧住他的脸,摘下他的墨镜。
江阔在看到谢迟安一身晒伤的时候便已心痛难以言喻。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一会儿……
谢迟安的眼睛被墨镜挡住大部分光,没有瞎,只是一时睁不开。有帽子和围巾遮挡,脸倒是完好无损,仍旧很好看。
——即便面目全非了,自带十层滤镜的江阔也会觉得谢迟安是最好看的。
谢迟安靠在江阔怀里轻唤了声:“哥哥……”
江阔眸色微颤,低声道:“安安,你不要有事,我带你找到你哥哥。”
谢迟安抓住他手臂,固执地唤了声:“……哥哥。”
江阔一怔,突然眼眶有些涩。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弟弟。”
谢迟安却是牵起唇角,轻轻笑了。
“我知道你总会来。只要你来了,都不算迟。”
谢君未迟来,予我长安好。
哥哥,我谢迟安,该谢的是你。
“谁伤了你?”江阔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把墨镜重新戴回谢迟安脸上。
“那边那个,他怕香水。我之前在医院拿了一个。”谢迟安道。
江阔横抱着谢迟安,拾起地上的香水瓶,缓步走到鹰钩鼻眼前。
鹰钩鼻还在抓着身上的痒,见江阔逼近,惊恐地退后:“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