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安,不要,我们认识三年了啊!!!”林超文几乎是声嘶力竭。
“梁亦飞也跟你认识三年了,你手下留情了吗?”
谢迟安托着沉重的铅球,在林超文绝望的眼神中,松开了手。
一室寂静。
谢迟安蹲了很久。
比周一彦死亡的时候蹲得还要久。
这间体育器材室里死去的两个人,都是他三年的伙伴与室友。他们也曾一起勾肩搭背,欢声笑语,组队游戏,熬夜刷题。
也曾毫无嫌隙。
最后他站起身,没有波动的目光在一圈体育器材里扫视,拿起一根标枪。
标枪尖锐的一头可以当做武器使用,只是一根标枪很长,不方便随身携带。
谢迟安把标枪放在一张老旧的桌子上,找了个支点,用力一掰。
那坚不可摧的标枪就轻而易举地断了。
他又如法炮制,弄断了另一根以作备用。
他将断裂的尖端拿在手中,捡起地上梁亦飞的背包,离开体育器材室。
谢迟安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着实是很大一个目标。
一路上不少人过来找茬,被谢迟安通通打趴下。
“今天心情不好,别逼我杀人。”尖锐的标枪在修长指间耍出一个漂亮的腕花,少年启唇,声音清浅而淡薄。
还在观望状态的人们一阵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