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本情境,此时“浮筝”应该吐出一口血,但陆暨显然不会做那么浮夸动作,他从头到尾只是平板地念着台词:”咳咳……“
周晨兮:“……”咳得也很不走心。
周晨兮伸出一只手,抚触他脸:“别说话了,我先帮你疗伤。”
一只温热手按住了他手背,是陆暨:“来不及了,我这妖丹是母亲留给我,如今我修为尽散,恐怕是……咳咳。”
周晨兮开始酝酿:“是我没能护好你。”
他眼中含泪,觉得自己这次可以了,正要继续说话,陆暨打断了他:“不行。”
周晨兮眼泪一下收了回去。
陆暨冷酷无情地说:“照你这么干巴巴背台词,明天怕还是过不了。”
陆暨一秒切换万恶金主模式,但话糙理不糙,周晨兮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表现还是不合格。
他无法给自己找理由说是因为陆暨不配合,陆暨能帮他搭戏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是霸道总裁,又不是专业演员。
就像他说,真能入戏演员不管对手是人是物,都能把规定剧情演好,他不能怪别人。
“对着我都这样,明天万一你一紧张,岂不是更难发挥?”陆暨坐了起来。
周晨兮更沮丧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心情一下子又变得紧张,如果他头上有耳朵话,陆暨严重怀疑那对耳朵此刻是耷下来。
陆暨不忍心再说重话,放缓了语气,说:“再想想,你问题出在哪里?”
“我明明已经调整了状态,”周晨兮说,“刚才你说得很对,我要给自己信念,可是……”
“你没谈过恋爱?”陆暨忽然问。
周晨兮一愣。
之前学姐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周晨兮想起来了,他一开始卡壳确实是因为找不到“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
陆暨不动声色,又问他:“喜欢过什么人吗?可以回忆下当时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