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任性胡闹,甚至幼稚,宁鸣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看上去柔和又明亮的青年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但是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庄二少爷对他的态度,他温和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居然是跟着辛犁出去了。
这辛犁的娇蛮,难道是被庄二少爷自己宠出来的?
宁鸣突然有些莫名的羡慕。
庄三叔的脸色也不太好,庄鲲惯着辛犁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越来越胡闹,果真是翅膀硬了就能不服管教了。
唯一陪着庄星河守到凌晨六点的人只有宁鸣,几个小时的独处,宁鸣牢记着少爷说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在一片摇曳的烛光和惨白的灯光中站成了一座雕塑。
庄星河冷清的背影一直在他眼里,被无尽的放大,定格。
“他当年确实该死。”
庄星河开口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客厅只有他和宁鸣,他却突然愿意说话了。
“少爷……”
宁鸣听出了庄星河口气里的悲哀。
“如果他死了,他就不会娶妻生子,他就不会亏欠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死了还有人指着他的灵堂骂他无情无义。”
“不是的!”
宁鸣突然压抑着声音,坚定的反驳。
“二爷是我见过最平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