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的宁鸣不自觉的弄了弄自己被血染红的衣领,他穿的是标准的服务生制服,刚才包扎他也没有贸然把衣服撕烂,而是脱了一边。
要见到那个人了,他想振作起来。
宁鸣跟着魏谐远的脚步走进大门,身后跟着曲啼,他连续开了七个小时的车,眼球红肿。
开门的是为庄星河做饭的阿姨琴姨,一看到一行人血迹斑斑的模样就知道出了大事了,琴姨一辈子没见过血,惊慌的上去叫醒还没有起床的少爷。
一头长发铺散在雪白床铺上的人显然还没有苏醒的痕迹,他美丽的脸庞因为急促的敲门声而露出厌恶的神色。
庄星河终于睁开锐利的眼睛,回神了一秒坐起身来,穿上了黑色的真丝睡袍。
“少爷,你快下来看看,出事了。”
庄星河开了门,琴姨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也没有看琴姨直接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魏叔坐在沙发上,受了伤的那个低着头走神的人是宁鸣,另一个站在魏谐远身后的是他的手下曲啼。
这三个人从来没有一起到过他这里,看来的确是出了大事。
“什么事?”
庄星河下楼,一米八五的个子走过宁鸣的身边竟然显得宁鸣矮了一点。
“庄二爷死了。”
先开口的是魏谐远,论资排辈的确只有他有权利开口,宁鸣低着头,他不敢看少爷,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庄二爷。
庄星河平静的脸庞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停顿了半分钟之后才再度开口。
“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