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欧问:“赞助费突然翻了一倍不止,战逸非能答应?”
“有竞争就有恶意哄价,我让那边的负责人重做了一个方案,再多联系几家时尚行业的公司参加冠名竞标,不求成功,只求凑个人数。”顿了顿,方馥浓极是迷人一笑,“小孩子嘛,哄哄就信了。”
这么厚颜无耻,许见欧忍不住也笑了,“吃里扒外,你还真是小人。”
方馥浓避重就轻,模棱两可地回答,“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忙。”
“是不是帮忙现在还难说。那个唐厄没让你头疼?”
方馥浓微微皱眉:“这你也知道?”
“我和觅雅的人都熟得很,包括凯文,他曾和我提过。”许见欧笑笑,又叹了口气,“我做节目的时候见过唐厄,他为人其实挺单纯的,喜怒藏不了三分,自以为心机深沉,不知道旁人一眼就能将他看穿。他知道我在校期间和校领导关系都不错,因为被网民扒皮没有大学学历,所以托我帮他安排进了上戏的继续教育学院——以他现在的身价能帮上忙的人多得是,我不过顺水推舟,可他却感激不尽,重礼谢了我好几次。”
“你说的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那么战逸非呢?难道和他也不熟?”
“不,我们很熟,简直不能更熟了。”方馥浓明显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眉头似是皱起,笑容反倒更深了。确实,亲过、抱过、摸过,再熟就该*相见,叠骨交欢了。
“不觉得这人喜怒无常很难伺候?”
“我觉得他很有意思。”
对方眼里的那点光亮没逃过许见欧的眼睛,他想了想说:“其实还是滕云先认识的战逸非,但他那人就这样,认识了也当白认识,从来不懂社交、应酬、拓展自己的社会资源。”
“怎么认识的?”方馥浓问。
“有一次滕云做急诊,战逸非抱了一个病重的男孩来找他看诊。因为那男孩的病症很复杂,滕云还免费上门了好几次,有一次我也在场。”故作玄虚地一个停顿之后,许见欧挑了挑眉,“你知道吗?那个八岁的男孩张口就叫战逸非‘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