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不理解:“赝品?什么赝品?”
“一个在爱尔兰居住生活了十四年的人,为什么满嘴都是澳洲土语?”
“你说那个陈永清啊……”凯文试着回忆了一下,旋即摇头,“没……没听出来啊……”
“蠢蛋。”凯文这种操一口chinglish的人当然听不出来,方馥浓耳朵可尖。他完全不掩自己对凯文的鄙视,一个正眼也不投过去,说,“寡妇街上没有一家名叫towerbridge的酒吧,也没有每年夏天的裸女表演,我瞎编的。”
不是不想要这二十万,但决不至于见钱眼开就因小失大。方馥浓心里琢磨,这个“赝品”显然不可能是思域那边派来的,战逸非并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傻,或者说,战逸非根本没能信任自己。
还没等身边的凯文把这层意思吃透,他的手机就响了。犹豫了半晌是否掐断,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来了一通骂:“你这孙子能耐啊!把我的号拖黑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哥哥我哪儿敢啊。”
“什么时候还钱?!”
“我这不刚找了份工作嘛,钱还没到手呢。”
“孙子你别溜啊!要不是知道你有点能耐,我也不能在你山穷水尽的时候给你担保,让人借你两千万!”
“我记在心里呢,”方馥浓把嗓子掐出花旦腔,眼角眉梢都是戏,“还是哥哥知道疼人……”
“别发骚!你他妈对我发骚也没用!我说你小子白长这张脸啊,找个富婆发骚不就来钱了么?这个月的120万一个礼拜内必须还,敢借6分的利息就得做好被人打断腿脚的准备!”
电话那头的人撂下狠话后就收了线,凯文悄悄靠了过来,问说:“不是我偷听啊,那人嗓门太大了——你借高利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