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滚,钥匙也还你,是老子犯贱,还去偷偷配了钥匙每天来给你做饭,就是怕你胃病又犯!老子这就滚,管你去死!”祁陌火大地把那根冰冷的钥匙朝易勋扔了过去,甩手离开。
粗糙的金属划过空气向易勋飞去,瞬间在易勋完美无缺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在易勋还没反应过来时,易柳斯已经抽出几张纸巾小心地帮他擦拭着,凤眸里尽是担忧,“疼不疼?”
易勋轻轻地摇头。
“哥哥,你们犯不着为我吵架,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楚扬,你去跟祁陌说清楚吧。”易柳斯低着脑袋憋屈地说。
易勋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爸的错,无论是谁,总之不是你。”
“伤害了楚扬的人,是我啊,不管怎样,哥哥追去跟祁陌说清楚吧,人家来给你做饭也是一番好意,总不能这么不近人情……”易柳斯看着易勋渐渐发黑的脸,向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
易勋撇过脸,淡定地坐下继续吃饭。“又不是女人,又不会自杀,追什么追,他自会回来……”
话刚出口,易勋就察觉到不妥,什么叫祁陌自会回来,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难道是习惯了有个人为他洗手作羹汤?想到刚刚祁陌受伤的表情,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在易柳斯也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听到易勋最后那句话,一顿好好的午饭走了一个人,剩下两个相对无言,整个空间里只听得到筷子撞击碗的声音。
而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易家这对兄弟心中皆无比郁结。
祁陌不再每天雷打不动地候在易勋门外,每天夹着公文包出门没看见那人的贱笑,易勋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尤其是加班为了省时间吃那冰冷的泡面时更加想念祁陌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而易柳斯更是每晚都坚持挠床板,吵得下床的安贝不得安宁,至于为啥挠床板呢?还不是因为那股醋劲还没过呗,在某些时候,小受可是比女人更加小气的。
再加上段楚扬已经整整两周没再出现在易柳斯面前,嗷嗷,虽然是分手了,偶尔见见面也可以的吧,用不着玩人间蒸发啊!如斯想着,更加纠结。
安贝与龙井岩依旧每天抢着上马桶,你左还是我右,甚至是你上还是我下,小吵小闹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而易柳斯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发霉了,渴望一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