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
贺眠眠用力地抓紧床褥,没由来的一阵不安。
皎洁月色洒在萧越的侧脸上,为他的冷厉添了几分温和。
她紧张地舔了下唇,颤声道:“半夜擅闯女子闺房,这不是君子该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便从容接话:“朕不是君子。”
贺眠眠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望着覆在手臂上的青纱帐出神,又莫名松了口气,幸好她困倦的厉害,穿着衣裳睡觉,不然……
她没敢深想,只觉得萧越在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他不说话,气息也强势又凌厉地侵入,一寸一寸地将她吞噬殆尽。
室内并未点灯,贺眠眠却能看见他幽深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虽未说几句话,气氛却无端有些旖旎,燥热不已。
她捻了捻指尖,有些无措,正要掀开被子下榻点灯,萧越按住她的手,沉声问:“做什么?”
“点、点灯……”贺眠眠咽了下口水,嗫嚅道,“太黑了,看不清。”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细细弱弱的,还带着刚醒时的困倦,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伤的小兽。
可他明明没做什么,萧越默了默,并不在意:“没事,你老老实实地坐着。”
他的手没有收回去,温热的掌心圈住她的手腕,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有些微的痒,贺眠眠试探着缩了下,他圈的更紧,灼热感丝毫未减,相触的地方逐渐湿黏成一片。
贺眠眠极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收回手的动作,不敢再动。
两人僵持着,萧越打破寂静,淡淡开口:“若是你我之事被母后发现,你铁了心要走?”
明明是平视着,可贺眠眠却总觉得他是居高临下的,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她,审视着她。
贺眠眠却不敢与他对视,她垂下眼睛,纤长的眼睫掩住她眼底的情绪,她尽量古井无波地应了声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搭在手臂上的掌心离开,贺眠眠松了口气,心中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痛楚。
可下一瞬,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她被迫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