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银子她都不可能坦率地道谢。
那就是所谓的胜负师,不能感谢对战的对手。即使在心中抱有谢意,也绝对不能说出来。
但是……如果银子真的表达了对我的感谢。
那也就是说,已经把我——
「诶?等……月,月夜见坂小姐?这和来时的路是不是不太一样啊?诶?诶?中央环状线……诶?!为,为什么要上高速公路啊?!」
无视了在后座叽叽喳喳的人渣,我一口气飙到了全速。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之后可能会被吊销驾照吧,但现在不得不跑。
不甘心。
祝福的心情连一毫米都没有。什么壮举啊,今天对所有女流棋士来说都是屈辱的一天。一昧地懊悔、嫉妒、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在头盔里嚎啕大哭。就连师兄成为职业这件事都感到不甘。
所以我要喊,所以我要跑。
加到全速,直到引擎烧断为止。
好不甘心。
只要这种感情还残留着些许,我就相信自己还能变强。
「……失礼了。那么,可以让我听听您的话吗?」
在与月夜见坂燎的通话结束之后,于鬼头曜二冠面无表情地向按下IC录音机开关的我发问。
「刚刚的通话是从将棋会馆打来的?」
「是的,听说空银子四段、椚创多四段还有坂梨澄人四段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