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哦”
回到家时,父亲装模作样地坐在和室看报纸。
都已经到了傍晚,父亲还是保持着和我出门时相同的姿势看着晨报,光是这点就已经很不自然了,他还明显地露出了坐立不安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疑。
一定是知道了例会的结果吧。
父亲的这种态度曾经让我非常厌恶。
但现在——
“爸爸。不……师父”
我在席子上正座下来,向父亲搭话。
大概,从十二岁放弃将棋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父亲吧。
在十九年前,我第一次把父亲称作了师父。
在相同的位置,以相同的姿势
十九年后,我面向师父说道: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我在今天的例会里没能消除B判定。”
“嗯”
“我还记着今天早上出门时说过‘如果没能消除B就从研修会退会’这话,还记着加入研究会时受到过你的反对,记着入会以后你也一直默默地任由我发展,也记着你一直在一旁守望着我的成长……”
一旦开口,纷杂的话语就漫无章法地喷涌而出。
于是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是继续还是放弃,自己做决定’——以前,你这样跟我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