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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被打开过的吊灯被风吹动,发出吱呀声,客厅的地面已经全被染黑了,雨水混合黑血泼洒,浓重的潮湿气息一时压过了恶臭,被稀释掉的血液和雨水混合,在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血渍。
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化作了杀人的疯子,对着血流如注的尸袋不断穿刺,溅了一脸黑色的痕迹。
啪嗒、啪嗒,尝到了鲜血的骰子像是睡醒了一般,忽然在血泊里滚动了起来,随即发现整片客厅都被泼上了血,又骨碌碌地到处滚了几下。
看到这一幕,北岛尚才停下手,惊惧和狂喜混杂出现在他的脸上,向众人展示起来:“看啊!这样我们今天就没有危险了!骰子掷出的点数肯定会很简单!”
他扔掉手中的刀,在血泊中大笑了起来,叫着喊着庆幸的话语,直到察觉周围似乎都没有应和他,才渐渐收了声,惊惶地看向四周。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如他所想,没有赞同他的做法,反而冷漠或者惊恐地看着他。
“怎么了,怎么了!来投骰子啊!”他大叫。
“来投啊!”
没有人上前。
因为离得远,朝日川一时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被他先给试了。”
宇髓天元无语:“你肯碰那些东西一下?”
朝日川一时一脸严肃:“不是还有你在吗。”
宇髓天元呵呵:“滚。”
北岛尚发现四个少年少女没人听他的话,又转头看向远处的三个成年人,他满脸通红,汗流浃背,胸口不住地起伏。
“你们……”
朝日川一时突然开口:“北岛先生,你今天起来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