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又懵了。
眼巴巴的望着李牧消失在东宫门外,阿巴阿巴的张着嘴,想骂人,好半天不知道骂什么。
“夫君,夫君……”
郑观音没有半点恼怒,反而掩嘴一笑:“妾身不知殿下何故与秦王动怒?”
“还何故?”
李建成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瞧见他刚才那个熊样?眼里有半点对本王的尊重吗?”
“那妾身问殿下,是秦王对殿下恭恭敬敬的好,还是这般真诚洒脱的好?”
太子妃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李建成眼神一怔。
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眼珠子越老越大,忽地道:“你的意思……”
“秦王殿下当真对夫君还有芥蒂吗?”
郑观音似笑非笑地玩着李建成的胳膊:“你瞧他,入了这东宫,形如回家一样,又是吃又是喝,整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他以前不是这样……”
“这便是妾身要说的。”
郑观音一双杏眼缓缓眯起来:“眼下,大唐下,都认为这位秦王才是真的,可此人的性情,与以前的秦王大不相同。”
“本王明白了。”
太子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位秦王才是假的,他越是这般声张,越是想拉拢自己的队伍?”
“这只是妾身的猜测。”
郑观音似笑非笑的眨着眼:“真也好,假也罢,总之,他对殿下好像并无坏处。”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
李建成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胸口的怒火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