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以昭说着自然地牵起她的小手,“今日纾儿辛苦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那一刻,第一次有个疯狂的想法涌上许纾华的心头。
若与她有婚约的是沈大哥……该多好。
浣心端着梳洗用具进屋时,只见那人还坐在榻上,手里捏着绣绷,垂头细致地绣着什么。
“小姐,从昨日回到侯府您便开始绣这东西,这又半日过去了,也该歇歇了。”她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搁下,走到主子跟前。
许纾华没急着抬眼,又熟练地落下两针才将东西搁下,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许久没给汀芳苑出新花样了,我这也是想着借从菱州花海得来的灵感绣几个新样式。”
“原是这样啊。”浣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是小姐给太子殿下绣的新香囊呢。”
听她提及太子,许纾华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个“川”字,“你以往并不会如此频繁地提及太子殿下,这几日是怎么了?”
浣心心虚地眨巴眨巴眼,耷拉着脑袋也不敢看她。
“这不是小姐已经及笄……老爷叮嘱说您的婚事也要早日提上日程,故而奴婢便多言了几句。况且小姐您心悦太子殿下之事,京中早已传遍了……”
“我何时说过自己心悦于太子了?”
浣心犯了难,她竟忘了主子早已忘却之前的记忆,“小姐若是不喜欢,奴婢日后便不提了。只是有件事奴婢要禀报。”
许纾华绷着脸色兀自走到水盆边濯手,仍旧不怎么高兴,“什么事?”
“太子殿下傍晚时候遣人送了请柬来,说得了宝贝,请您两日后入宫一同赏玩。”
“不去。”许纾华想也不想,垂眸拿起手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可是奴婢听闻,太子殿下也邀了少将军,少将军已应下了。”
只见许纾华放手巾的动作顿了一下,方才还沉着的脸色有了些许动容。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巾放回原处,“罢了,既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好意,你便帮我准备好进宫要穿的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