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夜色将她面上的忧心隐去,这会儿并不能瞧真切。
傅冉握住她的手搭在腿上,“没事,小伤。”
从前傅冉与她并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候,关键时刻她亦无法辨认这句所谓的“没事”到底是真是假。
“那……”她张了张嘴想要再问些什么,心中积压着的那份沉重却将这点担心生生给怼了回去。
许纾华垂眼抽回了手,转而去说别的,“这些刺客来得蹊跷,此事需得彻查。”
见她不自在,傅冉便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放心,伤了你与颐儿的人,我自然不会姑息。”
这话说得许纾华心中别扭,分明受伤的是他……
她目光仍旧不自觉地朝着那人肩上黑漆漆的一块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感觉血腥味比方才要更浓了。
许纾华二话不说将塞在衣袖里的手帕拿出来,又垂眼摸索着要去扯自己的裙摆——
冷不丁有一只冰凉的大手扼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做什么?”
她不由分说地挣开他,扯下布条来,“你受了伤,需要先包扎一下。”
“纾儿,我……嘶。”那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许纾华却已然将布条缠上了他的肩膀。
“忍着点。”她故意绷着脸说道,手上替人包扎的动作却是没停。
月光微弱,她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包扎是否真能有效,可总比这样任由伤口流血来得好。
待到她将手帕绑好,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却听得那人笑了一声。
傅冉望着眼前那人,虽是瞧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得出她皱着眉头为自己包扎时的模样。
“多谢夫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