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还以为母后会在宫里多避嫌几日。”一道挺拔的明黄色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纾华几乎是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又听得那人接着说道,“想不到母后今日便来了。”
傅冉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眸中的戏谑也并未遮掩半分。
屋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几乎快要僵住。
许纾华心下微沉,以为这人是要当众与太后撕破脸皮,寻思着这对母子之间的事情在她宫里解决也委实让人反感,便插了一句,朝着傅冉问安。
“臣妾问陛下圣安。”
那人偏过头来朝她温柔一笑,转而握了她的手,“朕那日送给你的东西可还喜欢?”
许纾华暗自打量着太后的脸色,垂下眉眼说道:“陛下赏的东西都是上等佳品,臣妾自然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眼看着夫妻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再这样说下去便没完没了,陈湘语终是忍不住,将手里拖着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撂。
“皇帝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哀家因何要避嫌?”
傅冉并未急着搭她的话,而是扶着在一旁落座,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转向太后。
“刘嬷嬷是您塞进坤晴宫的,又是您多年的心腹。她公然在皇后的汤里下毒,此事无论从何处思量起,恐怕母后您都无法脱离干系。”他说着脸色沉了下来,“既是如此,您还觉得自己无辜么?”
太后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都白了,“皇帝,你——”
“母后。”傅冉将话给接了过来,“儿臣以为,母后这些时日还是不要再出慈昀宫为好。”
“自然也不要来看颐儿了。”
提到傅澄颐,陈湘语的反应越发激烈了起来,“你这是要软禁哀家?”
傅冉这会儿偏偏顺当地垂下眉眼,以一副低姿态去面对此刻冷着脸色的太后,“儿臣不敢。只是想着母后许是自父皇生病以来操劳过度,连身边伺候着的是些什么人都不甚清楚。而且也只是想让您好生歇息,颐养天年。至于其他的,儿臣身为皇帝,定然会与皇后处理妥当,您就不要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