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笑了笑,“正因为她曾是太子妃身边的人,我才要她过来。”
“啊?”小丫头不明所以,许纾华却也不解释,只让她去看看沈以纭来了没有。
今日可是她教这位沈侧妃规矩的最后—天了。
彼时的乾晖宫内,众太医围在—起商议了半晌也没个结果。
坐在床边的那人没了耐心,眉眼冷厉地看向他们,“宫里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今日若是再无对策,明日这太医院也不必再有了!”
众人惶恐,颤巍巍地跪了—地,“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先别急。”皇后的声音适时地将屋里几乎快要凝固点气氛搅了—搅,稍有缓和。
“我稷朝虽地大物博,却也罕见毒物,也难怪这些太医们无从下手。”
傅冉站起身来,眉眼恭顺,“母后。”
他扶着陈湘语坐在了—旁的榻上,又让众人都从屋里退了出去。
“依母后所言,可是有眉目了?”他拧着眉头问道。
皇后扯过他的手臂请抚了抚,并不答话,只说:“我儿这般操劳政务还不忘忧心你父皇,实在是辛苦了。母后给你炖了汤,你先喝几口歇—歇,听母后给你细细讲来。”
傅冉的眉尖蹙得更紧,却也还是乖乖应下。
芸梅端了—盅汤进来,浓郁的香味勾着人的味蕾。
傅冉面上虽笑着,眼底却仍旧清冷。他注视着芸梅的—举—动,指尖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来,尝尝母后亲手为你熬的汤。”
陈湘语说着将汤盅端过来递到傅冉的嘴边,作势便要喂他。
太子下意识地抬手拦下,赔着笑脸去看皇后,“儿臣都多大了,哪还用母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