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条地为她罗列着疑点,“但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他们其中有一个外族人,使用的武器也与其他人并不相同。这便有了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这人是他们的带头人,身份比那几个普通刺客要更尊贵。第二,便是他们分别来自两个组织,是有两个人要杀我。”
许纾华默默听着,眉头不由皱起。
傅冉分析的每一条都是对的,也正是她所想掩饰的部分。只是不知道他可曾怀疑到她的身上……
“那殿下可有答案了?”她试探地问了这么一句。
傅冉眸色微冷,薄唇一张一合,淡淡吐出两个字来:“暹族。”
秋风萧瑟,吹得原本枝繁叶茂的树都只剩了光秃秃的枝杈,唯剩零星几片倔强地挂在枝头,无力地晃荡着。
鸾秀殿里冷清得如同冷宫一般。
许纾华漠然走进鸾秀殿的大门,便见一人正坐在凉亭内,盯着枝头的枯叶发怔。
“太子妃好雅兴。”
殷秀沅冷冷看她一眼,唇角勾起生硬的弧度,“是太子让你来看我的?”
她果然没疯。
许纾华不由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想来这几日你在这儿待得也十分自由吧。不受宫规的约束,亦不用遮掩自己的身份。”
她说着微眯了眯眸子,冷冽的目光扫过殷秀沅指尖把玩着的黑色棋子。
气氛僵了片刻,殷秀沅忽地笑出声来,“劳烦许侧妃过来试探,只可惜你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是不懂,那不知如滟若是活着的话,能不能懂。”
殷秀沅的动作猛地一顿,脸色霎时间便白了。
如滟是她心头的痛,许纾华早已猜到,故而这会儿才会这般试探。毕竟恼羞成怒之下,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