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帮殷秀沅诬陷过许纾华,这会儿浣心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冷哼一声,与她错开距离。
暖荷也只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眼下里间只剩了许纾华与殷秀沅二人。
坐在妆台前的那人拢着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语调轻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许纾华虽是不曾惧怕,却也还是多留了心眼,与她站得隔了些距离。
“妾身前些日子从裕江带回了些新鲜玩意儿,想着给太子妃送些个过来,平日里也能解解闷儿。”
殷秀沅又是冷笑一声,“你倒是有心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
这会儿她身上不过穿了件中衣,肩上拢着一件轻薄的长衫,不曾着鞋袜。
女子白皙的脚踝若隐若现,许纾华的目光不自觉朝着那处看去——
果然有一条浅淡的红色环绕在上面。
既是如此,许纾华便也不再与她多绕,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太子妃可知晓暹族?”
那人身子明显一僵,藏在袖中的金簪滑落至手上。
殷秀沅冷冷撩起眼皮,朝她勾起唇角,“我若是说不知晓,你信么?”
傅冉赶过去的时候,许纾华已跌坐在院里的花坛边上,一脸惊慌地看向正手执细簪朝她刺过去的殷秀沅——
“太子妃!”冷不丁有这么一声从身旁响起,傅冉扭头便见一抹石青色的身影冲了过去,敏捷地扼住了殷秀沅的手腕。
“二哥,许侧妃没事吧?”那人回过头来询问,他才看清原是六弟傅禹。
傅冉眉头紧蹙,却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过去扶起许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