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皱了皱眉头,“殿下,妾身这伤口若是落下了疤痕……”
她需要反复来确认傅冉的心意,毕竟这人口中的誓言向来做不得数。
若要进行之后的计划,她还需更有力的保障。
“不会。”眼下他沉声说得笃定,“放心,有我在,定会为你寻遍名医名药,将这疤痕抹去。”
傅冉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满眼的疼惜。
许纾华倚在他怀里笑着答应,“好,妾身相信殿下。”
……
夜里的风总算得了些清凉,许纾华睡不着,便让浣心抱了琴来,坐在甲板上轻奏。
船身划开水面的声音合着琴音,偶尔还有风拂过,将这奇妙的合奏声越传越远。
指尖拨动,乐声入耳,总归会引来人欣赏观望。
那人挺拔的身影被月关投在甲板上,拉得很长。
他负手而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人的身影。
“纾儿。”傅冉轻唤了一声,打断了许纾华的琴音。
她抬起眼来,朝着那人轻笑,“殿下果然还是过来了。”
“你在唤我,我听得出。”他说。
许纾华复又垂下眉眼,继续将那一曲奏完,每一个音节都从那人的心尖上淌过,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
今日只要傅冉来了,她便成功了一半。
一曲毕,有一件月白色的外衫拢在了她的身上。
傅冉从身后抱住她,似乎是重重地呼了口气。
“是我错了,不该怀疑你。”他闷声说着,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