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哈士奇从远处朝他飞奔过来,不仅扑倒了他,还舔他的脸、咬他的脖子、朝他撒娇。哈士奇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齐予的身上,齐予稍微有些喘不过气儿。摸了一会儿哈士奇毛茸茸的狗头,正要叫哈士奇让开,才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哈士奇,而是一头眼冒寒光的野狼。
齐予猛地从梦中惊醒。
这是齐予第一次梦到野狼,他轻喘两口气,现呼吸依旧不畅,然后很快就找到了导致自己呼吸不畅以及做噩梦的根源——阎昊。
阎昊就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脚全搭在了齐予的身上,脑袋还靠在齐予的肩膀上,时不时梦呓两句,张嘴轻咬齐予的脖子两口。
齐予的脖子上全是口水,有些无奈地挣扎了一下,不仅没能挣脱,反倒还被阎昊给抱得更紧。
齐予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毫不出意外,现在才五点,是他每天起床的生物钟时间。
不过阎昊显然是没有生物钟这种东西的,一直到五点半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倒又往齐予的脖子上吸了几口,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东西,力道不大,就是有些痒痒的。
齐予挣脱不开,也不好弄醒阎昊,索性放弃挣扎,闭上眼睛一起睡了。
一直到六点半,阎昊才在王叔夺命般的敲门声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醒了过来。
“别敲了,这就起——”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阎昊到了近在咫尺的齐予的脸。
他们俩本来是睡在中间的,因为半夜阎昊不停地往齐予身上黏,齐予也不停地在向后退,直到退到床沿被阎昊手脚并用地抱住,再也退无可退。
“醒了?”
在王叔敲第一声门的时候,齐予就已经清醒了。
“啊……嗯。”阎昊赶紧撒手坐起来,“咳……那个,我睡姿好像不怎么好,昨晚忘了告诉你了。”
事实上他也没跟别人一起睡过,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抱人的习惯。
“梦到吃东西了?”齐予活动了一下被压得麻的手脚,倒是不怎么在乎。